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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庸阳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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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庸阳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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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相交的时节是毛毛虫的季节。树上,地上,随处可见自由爬行的毛毛虫。他们有着不一样的种类,不一样的颜色,还有不一样的形状。小女孩们一般都是怕它们的,所以常常会有一些胆大的小男孩把它们抓去招惹小女孩。等到女孩们惊叫连连的时候,他们就会在脸上挂出得意的笑容。正是在这样一个时节里,高万村因为一场戏而热闹了起来。

    这一整天里,无论是田间地头还是灶前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保山媳妇在张大婆家闲坐,两个人正聊到这个事。

    保山媳妇说:“这个许天富,好几年没看见人,也不晓得是在哪里发了横财,一回来就要请全村人看戏。”

    张大婆想了想,说:“像是有……两年多了吧,快三年了。说是去了南方,丢下他家老爷子一个人在家,说走就走了。”

    保山媳妇说:“南方?哪个南方?”

    张大婆说:“广东吧!还能有哪个南方?”

    保山媳妇说:“广东!那可是个发财的地方!难怪有这个本事请全村的人看戏去呐!”

    许军给牛喂了口草,打牛栏走过来,说:“我记得,这个许天富跟我们家还是沾着亲的吧?”

    张大婆说:“他的那个老父亲跟你的爷爷是亲叔伯兄弟。要按辈份的话,他跟你爸是一辈的。算起来,你还该叫他声叔。”

    许老汉在一旁抽烟,插了句嘴,说:“什么叔不叔的?叫不叫的要什么紧!都好些年没来往了,是亲的也都不亲了。你以为你叫人一声叔,别人就能给你颗糖吃?”

    张大婆一听,不高兴了,说:“你这叫什么话?别管它亲不亲的,我也就是告诉他这么个说法,又没叫他赶着认亲去。”

    许老汉不说话了。

    保山媳妇站起身说:“我屋里还有些事要做,我要先回去了。”

    张大婆留她再坐会儿,她说:“不坐了,等会儿吃完晚饭我再来邀你。”

    张大婆答应了一声,保山媳妇就回去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院子里的几家人都吃过了饭,就各自拿着椅子板凳,结着伴一起看戏去了。

    高万小学的操场上,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搭起了一个临时的戏台子。戏台子后面是一间教室,这间教室暂借给戏班子作化妆间用。戏台子和教室之间挂一块幕布隔开,以方便演员们的上下场。

    太阳下山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流从各处赶来,有的从正门进,有的从后山来。先到的人抢占了中间靠前的好位置,后来的只能往远处和边上坐。虽然戏还没有开场,场面却及其热闹。闲聊的,占位置的,下棋的,磕瓜子的……忙的不亦乐乎。

    张大婆一行人到的时候,只看见乌泱泱的全是人。高万小学的整个操场挤得满满当当。石头上,地上,树上,没建好的教学楼上,只要是能坐得下人的、站得下人的地方,都可以看见三两成群的人在说话。保山媳妇只道是来晚了。没奈何,只好领着大伙在一个角落里坐下来。

    高万小学从没有来过这么多人。操场上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几百上千人,只怕是方圆几里知道信的都来了大半。

    有人在戏台子上摆了一方桌案,两边又各摆一把靠背椅子。又有人在桌面和椅面都铺上一块红绸子,把桌子和椅子各自罩起来。后台的锣鼓手们也都落了坐,有看见的人就明白,好戏就要开场了。

    正在这时候,从幕布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模样,长着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身材高大,体型健硕。他穿着西装,踩着皮鞋,头发梳得齐整,手里拿着个大喇叭,站在戏台中间。他举起喇叭试了一下音,操场上的人们听见,纷纷都安静下来。

    他又举起喇叭对着台下喊道:“乡亲们好!”

    台下的人们热烈地回应了他。


    他继续说:“可能你们有大多数的人都认不得我。不过不要紧!从今朝开始,你们就认得了!”

    “我叫许天富,从小就在高万长大,是一个土生土长的高万人。很荣幸今朝能请到各位乡亲父老一起到这里来看戏。看到这么多人来捧我的场,我的心里感觉到非常的高兴!……”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和叫好声。

    “今朝之所以请全村的人聚集到这里来看戏。一来是小弟我近两年来在外谋事积攒了一些钱财;二来是为了回报高万这片养育了我几十年的土地;三来是因为我好不容易才请到了大庸最好的阳戏班子。俗话说的好,独乐不如众乐!于是我才决定要接众位乡亲们一起赏戏……”

    台下又响起一阵奉承话来。

    有的说“许老板有本事!”,有的说“许老板不忘本!”,有的说“全是沾了许老板的光!”,还有的说“外头有什么好财路也想着咱们这些乡里乡亲的!”,又有的说“几时也带着我们去发个财!”……

    台上又接着说:“我知道。我们高万有很多人都当了一辈子的农民,受了一辈子的穷,吃了一辈子的苦。我也很愿意尽我的一点绵薄之力来帮助大家,让大家能够摆脱这种穷苦的状况。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大家能够先开开心心地看完一场戏。等看完戏之后,我再跟大家讲讲我这两年的见闻。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

    台下立即响起一片叫好声。然后各自小声议论着。

    “那我现在就把台子交给我们的戏班子。”

    许天富下了台,紧接着上来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提高了嗓门说:“非常荣幸,我们大庸阳戏剧团能来到高万村来为各位老乡唱戏。今朝我们要唱的这出戏,是我们剧团的招牌戏,名叫《血丝玉镯》!请大家尽情欣赏!”

    矮个子男人从台上下去了,那边锣鼓乐器也一并响起来。一出好戏正式开了场。

    一开场,打戏台后面上来一个白发老妇人扮相的人。那个老妇人一上台就左顾右盼,举目寻望。嘴里唱着:“日正午盼儿归倚门相望,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悲凉。我的夫为赌钱异乡命丧,失幼女母与子苦度时光。世难事如磨扇沉重难转,辛酸泪似豆浆悠悠流长。”

    老妇人每句唱完都要在句尾拖上一个长长的假音,那尾音婉转而悠扬,煞是好听。

    紧接着老妇人下去,上来一个名叫张三的青年。那张三挑着扁担迈着步子唱道:“挑起豆腐四乡转,浑身累得软绵绵。从早到晚嗓喊破,卖完才得吊把钱。哪有赌钱发财快,转眼买房又买田。谁知我赌运总不好,今日里又输得身无半文钱。”这张三每句唱完也都在句尾拖上一个长长的假音。

    唱完这几句,张三操着一口大庸话自言自语起来。意思是今天又输了个精光,不知怎么向母亲交待。而后看见一只大公鸡,计上心头,抡起扁担就去砸那公鸡。这时白发老妇人上得台来,看见他的动作,就叫了声儿,又问他在做什么。两个人发生了一段对话。张三编了个瞎话,说是一只十斤重的大公鸡撇倒了他的豆腐担子,故而见了大公鸡火从心起。老妇人说不责怪他,问他买了豆子没有。他说没买,老妇人问起银子,张三无奈,只好又编了个瞎话。说大公鸡的主人把那只大公鸡赔给了他,他一时得意,招摇过市地去买黄豆,却被一只老鹰把公鸡和钱包一起叼了去。张三绘声绘色地讲着瞎话,不想却把随身的钱袋子掉在地上。老妇人拾起空空如也的钱袋,知道他又拿去赌了,就当场拆穿了他,还举起扁担要打他。张三见瞒不住,只好交待了实情。老妇人恨铁不成钢,含着泪教训起他来。唱道:“你的父为赌钱悬崖命丧,你的妹为抵债远卖他乡。前不久你赌钱把老婆输掉,你竟敢违母训又进赌场。岂不知这赌博瘟疫一样,染上它定会要家破人亡。你这个不孝子娘有何望……倒不如赴泉台免劳神伤。”老妇人边唱着边要打死张三,却又不忍下手,只好在桌上取了一把剪刀来欲往胸口上扎。张三着了慌,一把拦下老妇人,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跪在老妇人跟前唱道:“母亲切莫寻短见,孩儿我今后不再赌钱。勤劳节俭卖豆腐,孝敬老娘到百年。”张三又是苦劝,又是发誓,老妇人这才原谅了他。老妇人把家里剩下的银子都拿给张三让他作买黄豆做豆腐的本钱。可是银两太少,只够作路费的。老妇人只得把手上的玉镯子取下来交给他。还交待说,这原本是一对血丝鸳鸯镯,一个叫他可怜的妹妹戴了去,如今只剩下这一个。还叫他拿去在当铺当掉,好作买豆子的本钱。张三思之再三,决定立即启程去买豆子。走之前老妇人又一再叮嘱他切不可再进赌场。而后两人作别。

    第一场到此就算是完结了。稍歇片刻后,接着开始第二场。这出戏一共八场。

    第二场讲的是违娘意再生赌性。那张三去东江买黄豆,赶了一天路,天色已黑。他遇见一家客店,意欲进门投宿,忽听得店里传来阵阵欢赌之声,他心下戒备,就打算去别家住宿。正在这时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店家叫住了他,问他可是住店的,他说是,店家就叫他住他家的店。张三说店里有人赌博,要到别家去住。店家就说,他赌他的钱,你住你的店,两不耽误。张三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就在店里住下了。张三在客房听到赌宝的声音,按耐不住要去赌上两把,却又想起老娘的声声怨恨,只得又转身回房。店家看见问他哪里去,他说回房睡觉去。店家又说哪有睡这么早的,张三只好照实说自己听了赌声就发了瘾。在店家的劝说下,他终于把持不住再一次赌了起来。没想到张三这次一时发了赌运,一连赢了好几把,把同桌的李四赢了个精光。为了翻本为赢,李四在店家和一众赌徒的怂恿下拿自己的老婆与张三所有的钱并一个玉手镯为赌注又赌了一局,还写下了一张卖身契为证。店家也因为他们做了中人而赚下银子。这一局下来,又是张三赢了。正在张三得意之际,一个假借抓赌中饱私囊的官差冲进来大闹了一通。人群四散而开,张三和店家为求自保,只好给了些银子疏通。这时候张三又心生一计,他暗使官差把李四一把抓了起来。

    第三场讲的是有娘子成无娘儿。李四的妻子玉翠为小儿连儿缝制了一件衣裳让连儿试穿。连儿口中喊饿,玉翠说父亲上街买米很快就回来。连儿说父亲不会回来了,还说母亲要是不信就与她打赌。玉翠一听得赌字立马就生了气,教训起连儿来,心下还担心李四又去赌钱。玉翠看连儿饿得紧,就拉着连儿去煮家中剩下的半边南瓜。这边官差并着张三押着李四来到李四家中。张三和李四让官爷在外面的大树下稍等片刻,二人进屋向李四的妻子说明事情的缘由。李四叫出玉翠,玉翠见了李四就张嘴问米,李四吞吞吐吐不敢吱声。玉翠看见张三,就问这是何人。李四不敢明言,只说是他的一个表兄。张三和玉翠二人见了礼。连儿从后面出来见了爹爹就要钱买东西吃,李四口称没钱。连儿又问张三是谁,李四说张三是他的表叔,连儿聪慧,只说不是表叔,而是李四赌桌上的朋友。李四心虚,张三给了些钱让连儿去买糖饼,连儿这才叫了声表叔。玉翠要陪连儿去买东西,却被张三叫住。李四一时心急,赶忙拦下玉翠,让连儿自己去买。李四心下犹豫,口中遮掩,玉翠暗生疑虑,张三也心焦气燥。张三催促李四,李四只好谎称姑妈有病,让玉翠跟张三前去探望。玉翠心中存疑不肯前去,李四一时没了主意。张三见李四拐弯抹角,就上前跟玉翠挑明了实情。张三当下就要拉玉翠走,玉翠不依,张三就拿出李四写的字据念了一遍。玉翠受惊晕了过去,张三让夫妻二人告别。玉翠一阵埋怨,誓死不从,李四只好磕头苦劝。连儿买了糖饼回来得知此事,伤心而泣。一家人跪求张三开恩,张三一时好心,把卖身契还与李四一家。李四家正感念恩德,张三转念一想,自己当初输了老婆怎不见人来同情,于是反了悔,一把抢回卖身契。一家人顿时哭在一处。玉翠泪别连儿,又是教导,又是劝诫,场面凄惨而感人。张三毫不动容,叫来官差生生把玉翠拉走。

    第四场讲的是新夫妻客店同寝。张三带着玉翠又来到老店家店里投宿。店家为他们二人准备了一个房间。玉翠说要一人一间,店家说哪有夫妻俩分开住的道理。玉翠只说不是夫妻,店家说过去不是可如今却是了,还说张三与李四的那场赌是他做的中人。玉翠听闻只好与张三同住一个房间。张三问店家要了酒菜,还请店家喝酒。张三敬了店家三杯酒,谢店家助他赢得娇妻。三杯酒下肚,二人闲谈起来。张三听了店家口音,说店家不是本地人,问他家住哪里。店家说记不清。张三又问店家身世,店家又说全忘了。张三继续追问缘由。店家说许多年前莫名其妙到了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举目无亲,只是听人说自己跌落在悬崖附近,醒来后便失去了记忆。又说自己也曾寻医问药却毫无用处,如今只想攒些钱财以作死后安身之用。张三听完又要敬他喝酒,店家推醉而去。张三敬玉翠娘子喝酒,玉翠不喝,张三又与她饭吃,玉翠不吃。张三见此,就关门要入睡。玉翠不从,开门要逃,张三一把把她推开,玉翠就此晕了过去。张三不知如何是好,就叫来店家。在店家的劝导下,张三决定趁着玉翠昏迷之际成其好事。他给了店家一些银子,让店家帮着把玉翠抬上了床。深夜里,李四蒙着脸来到客店。由于夜太黑,他撞见了玉翠,却不得相认。李四只摸到店家房里偷走了店家的三百两棺材本就让店家打跑了。

    第五场讲的是张母悦喜事将近。张三带着玉翠回家,还逼着玉翠与自己合伙骗张母。张三一回到家中,张母就问豆子。张三推说豆子涨价故而没买,并将玉镯还与张母。张母又问玉翠,张三说是路上认下的干妹妹。张母不信,诈问张三是不是从哪里拐骗来的。张三就按着事先编好的话,说是在路上遇见玉翠丧父而无钱埋葬,自己好心把银子捐赠给了玉翠,玉翠又没处容身才跟着张三回来。张母向玉翠求证,张三抢着答话,玉翠有苦难言。张三又向张母证心明志,说要自此开始勤俭致富。张母一听便喜上眉梢,什么疑心也没了,还有意撮合二人。张三一得意,失口说出赢老婆的事来,张母一惊,向张三问个仔细,张三又改口说是认妹妹。张母本也没听清,也就信了。张母为两人说合,问玉翠可否愿意,玉翠不语。张三就说玉翠原来在路上答应,只是见了长辈不好意思。张母大喜,开口把亲事定了下来。张三意欲当晚成事,张母不答应,说要等三天后中秋佳节时再成婚,接着就去置办婚礼了。

    第六场讲的是合玉镯母女相认。连儿思母成病,李四带着连儿四处奔走,寻母赎妻。张母情恳意切,使玉翠求死而难以横心。明日里就要成婚,又不知应不应允,玉翠心急如焚。张母见玉翠整日愁眉不展,就给她送来新衣。玉翠失口说出想念孩儿,张母大惊,问她还有孩儿,玉翠吞吞吐吐。张母想她必有难言之隐,就诚恳地问她。玉翠只好把她的身世和张三李四赌钱的事一并与张母说了。张母听了心如刀割,急忙叫玉翠趁张三不在赶快逃走。玉翠又说有卖身契跑不脱,张母又去给他找卖身契。玉翠拿了卖身契,心中感念张母的大恩大德,就将一个血丝玉镯赠予张母以报恩情。张母见了那个血丝玉镯,急忙把玉翠叫转来。玉翠不知何故,转来就问。张母问她的玉镯哪里来,玉翠说是当年被狠心的爹爹卖掉的时候母亲给她戴上的。张母又言辞激动地问她可还记得母亲的模样,玉翠说她记不清了。张母越发激动,一口说出了玉翠的小名,而后又拿出那对血丝玉镯,说自己是玉翠的娘。母女俩就此相认,涕泪横流。一番短叙过后,玉翠想起当晚在客店兄妹同房的事,羞愧难当,惊叫一声进了屋。张母只当她是不好意思,赶忙着出门找张三报喜去了。

    第七场讲的是费思量阴差阳错。李四与连儿赶路劳累,在石凳上歇息,恰巧遇见喝酒归来的张三。李四找张三搭话,张三喝得醉醺醺,还以为李四又来找他赌,就说自己正在走赌运,让他回去。李四说自己备了些银两是为赎回玉翠而来,张三不答应,李四跟连儿下跪求他,他还是不肯。李四掏出一把匕首威胁张三,张三心生畏惧,只好答应了他。张三问他带了多少银两,李四说带了三百两银子。这时张母寻到此处遇见张三,把玉翠是他妹妹的事告诉了她。张三闻此噩耗,急匆匆往家里赶去。连儿看见张母手上的玉镯,就问张母怎么会有他母亲的玉镯。张母问连儿是谁,李四上前说他是自己的孩儿,又说玉翠是自己的妻子。张母说自己是玉翠娘,李四连忙拉着连儿下跪磕头。张母让李四父子先去找张三,她自己去买酒买肉去了。老店家一直跟着李四,先前李四与张三说话的时候就躲在一旁偷听,已经确认了自己的三百两银子是李四偷了去。这会子工夫里,他找来官差远远的指认了窃贼李四,官差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去把李四抓来。官差走后,店家放了心,四下打量起来。店家仔细看了周围的环境,心里觉得熟悉,再一回忆,昔日的场景都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他想起这里是自己家乡的村郊之外,不到一里的地方就是他往日的家。他又想起历历往事和家中妻儿,心急如火。店家正在焦躁地踱着步子,却撞见了迎面而来的张母。张母一见店家,就吓得魂不附体,只说有鬼。听见店家说话,又近身细看,这一看却没想到是多年不见的老伴。她本以为老伴掉下悬崖早该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两夫妻喜极而泣,携手归家。

    第八场讲的是得苦果家毁人亡。玉翠想到自己受尽凌辱,兄妹同房,丧尽人伦的悲惨命运,无脸苟活人世,就拿剪刀了却了残生。张三回来看见妹妹自杀惨死,懊丧不已,也紧随玉翠而去。张母和店家高高兴兴回到家中,不料等着他们的却是两具尸体,连忙趴在地上哭了起来。李四和连儿进门见到这样的情形,也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官差进门二话不说就抓走了李四。店家自知是自己害死了张三和玉翠,悲痛懊悔之下,癫狂病发,疯癫而去。张母捶胸顿足,伤心不已,一头撞死当场。一家人只剩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小连儿,摇着玉翠的尸体号啕大哭。

    整出戏一共演了三个钟头。夜渐渐深了,戏台子上接的灯全都亮了起来。台下的看官们掌声和叫好声不断,他们还从没有看过演得这样好的一出戏。有不少妇人和一些心怀悲悯的老人都看得流下泪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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